一个90后对中国教育的批评和反思
《我不原谅》的作者钟道然,是个毕业于一流中学又升入一流大学的学生。这里所说的一流,绝不是一般的“一流”,理是众人追慕的“一流”。按说,这位钟同学如此顺风顺水,真应该独享“今天我以学校为荣,明天学校以我为荣”的幸福。可谁也没料到,他偏偏不那么想,非但没有觉得获得这个“幸福”的幸运,反而和大家认为的“幸福”翻了脸。
而这本《我不原谅》由于其强烈的、对中国教育的批判性思考,在2012年年初引起的强烈反响是让他始料未及的。许多网友留言表达着自己类似的困惑,甚至有中学生不惜冒着风险偷换“国旗下的讲稿”,把《我不原谅》的内容以演讲的方式呈现出来;有老师表达了重视和欣赏:比如为他写序的名师易中天、学者杨东平、在采访中赞扬他的人民大学教授顾海兵等等。自然,也有许多人对他的直率和“激进”难以接受。
钟道然感叹:“生来成为一个中国学生,不失为人生一大悲剧”。中国的教育注重的是灌输,用工业时代制造机器的方法去制造“人才”,培养出的是缺乏独立思考能力,没有理想,没有个性的“产品”。小学拿走了独立价值观,中学拿走了自主思考,大学拿走了理想梦想,自此以后我们的脑子就像太监的内裤里面什么都没有。这便是你花十六年接受中国教育的结果。生在中国,或者说生来做中国学生,真是莫大的不幸。别人的青春是餐具,堆满的美味佳肴吃不了还要兜着走。中国学生的青春则是“杯具”,装的是苦水,比黄连煮苦瓜还苦。
中国学生的悲哀不在于被摧残,而在于是麻木地被摧残。
在百度问问“现在什么人活着最累”,一种回答说中学生最累,另一种则说是小学生。
中国的教育就像是八国联军在圆明园点燃的一把罪孽之火,呼啸而过,烧掉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,把每个学生心中最美好的部分烧成灰烬,留下一片废墟,和无尽的叹息。
孔子当年就明白,学生爱聊啥就聊啥,自己在旁边当个服务员就行。不过服务员也不是好当的。话说孔子死后不少学生都主动守丧三年,“相向而哭,皆失声……”子贡在老师去世时没能及时赶回,自责不已,便独自守了六年丧。我们现在上学,要是哪天有老师病了或者有事儿来不了(尤其是数学老师),班里定会洋溢着欢乐的节日气息,同学们喜不自胜乐不可支,恨不得开香槟庆祝一番。
教育,应是像卢梭阐释的那样,“其目的,是让人成为天性所造就的人”,是像马斯洛说的那样,“帮助人达到他能够达到的最佳状态”。
教育,也应是帮助人自我实现,让人能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。这是自苏格拉底以来所有教育家们呼唤的,是所有学生企盼的,也是现在其它国家的教育在做的。李开复让青年学生“做最好的自己”,别看就六个字,道出了教育和人生的完美状态。
书中文字幽默犀利,句句又都是事实。至少我也没发现我在学习当中有多少只是有用的,我们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考试,只要有好分数就是好学生,而那些分数不起眼的学生就被一概论为差生,这种观念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已经根深蒂固了。
他想唤醒一些麻木的神经,虽然行为被束缚,但精神总还可以不服从;即便无法挣脱铁链,但你仍然能够呐喊吧?每一声呐喊,都是对世界的一次改变。即便只有一点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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